子弓单莫吉托

杂食动物

【刺客AU】妖猫

【刺客AU】妖猫




cp:双云 小凡高 


一发完


清水预警,历史瞎掰预警,设定在晚唐文宗时期


美好属于他们,ooc属于我,国际三不预警




    太和九年,长安出现了“妖猫”。传说此猫身形矫健,有突厥人一样的碧蓝双瞳,是突厥刺客的化身。若夜行时见到此猫,不出三天,必死无疑,长安人人恐之。




   “郑郎君这猫也是蓝眼睛,”皮肤微黑的锦袍少年挠了挠肥猫的下巴,又促狭的笑起来:“只不过它身形如满月,怕是不能同妖猫一般敏捷,走街串巷的吓人了。”




    拢香阁柜台后穿胡服的中原人听闻此言,便漫不经心笑了笑:“胖子是毛多——黄小郎今日又来找高香师?”




    黄子弘凡忙不迭掏出一个锦囊:“哎哎,正是正是,我前些日子上西市胡商摊前淘澄了些上好的麝香冰片,正想请高香师帮忙品鉴品鉴。”




    郑云龙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五陵子弟,实在钱多。”继而招手叫来昆仑奴,吩咐他带黄郎君去找人。




    黄子弘凡略整一整头上革带,又将锦囊收好,正准备往楼上走。门外突然奔进一只半人高的胡狼,这胡狼恶形恶状,目露凶光,吓得他后退几大步,直拍着胸口喘气。




    只见那胡狼在香铺中左右嗅闻,拢香阁内女眷又多,所过之处惊叫声一片。郑云龙嘴角拉下来:“又是那神策军爷,黄小郎君不要怕,这是驯化过的狼狗。”




    正说着,一高鼻深目的神策军官昂首大步走进,一面收拢狼狗的引绳一面笑道:“又是拢香阁,郑掌柜,我少不得又要问你几句话了。”




    黄子弘凡惊疑不定的望向郑云龙,郑云龙只能低声解释:“前几天永安渠边上死了个小娘子,据说死前见到过妖猫,这神策军爷硬说尸体身上的香料味道是我们拢香阁的——我们每日卖出那么多香料,谁知道那小娘子用了!”




    黄子弘凡又看一眼那高鼻深目的军爷:“他是突厥人?”




    “室韦(今蒙古族)人,”郑云龙低声答道,“长得倒不太像那宽脸细眼的室韦样子。”




    等黄子弘凡一步三挪的上楼去了,阿云嘎才低声调笑:“郑掌柜长得也不大像中原人,老三样,姓名籍贯居所先报一遍。”


    郑云龙眼观鼻鼻观心:“郑云龙,莱州(今山东一部分)人,现在就落脚在拢香阁。”


   


    阿云嘎拈过柜台上的薛涛笺记了,又问:“你以前做什么营生?”




    “还能什么营生,游侠儿,”郑云龙嗤之以鼻,“军爷您都来过三次了,也没问出什么名堂。”




   “问不出也要问,”阿云嘎眼睛一眯,“你可知道死的是什么人?那可是王公公家里的宠姬,王公公可是圣人面前最得脸的人物。”




    “你怎么不说,圣人是因为在王公公跟前得脸,才做的皇上,”郑云龙冷哼一声,“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王公公是无冕之王。”




    阿云嘎警告的拉一拉郑云龙的衣袖:“郑掌柜勿谈国事,总之,这真凶是一定要揪出来的,妖猫的谣言也得想法子平息。”




    “这事真不会与你们拢香阁有关吧?”阿云嘎鹰目紧紧盯着眼前做胡人打扮的中原人,只见他额发垂下,低垂双目,看不清楚表情。




    郑云龙抬起眼睛:“真不是,我都不知道那小娘子死在何处。”




    眼波比额间坠着的猫眼石还摄人。




    阿云嘎站起身来:“那我就在这香料街再查访查访,说不定我这狗儿鼻子出了问题。”




    郑云龙起身去送他,袖间带起一股香风,那胡犬警惕的嗅嗅,对着郑云龙亮出獠牙。




    阿云嘎没有看见,郑云龙回过身来摸摸狗头:“军爷这狗长得实在难看。”


 


他警告地捏了捏胡犬后颈皮,眼看着胡犬在他手下发出屈服的呜咽,这才笑着送阿云嘎出门。






高香师怎么着都好看,不愿搭理他也好看。




黄子弘凡出神地望着高杨一点点的往铜秤上加香料,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放在他手边:“香师看看我这个香料如何?送给你用。”




“我不能再收你的东西了,”高杨微微弯起唇角,眼里殊无笑意,“每月香料花用均有定量,你再送来,掌柜要骂我了。”




黄子弘凡没有看见他的眼神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一转:“上次你也收了,郑掌柜也没说什么,我跟他说说,就说是我要定制合香,选料都得出自我手。”




见高杨没说话,他便又大着胆子凑近一些:“定做的合香我分给你一半,就我们两个用,你不许给别人用,也不许给别人做一样的。”




若是往常他忖度着高杨受不住他这样可怜巴巴的请求,说不得便要答应了,可这次高杨把他推开:“不做,我再过几天就要走了。”




黄子弘凡惊得站起来:“你要走?你要去哪?”




“离开长安。”高杨把配好的香料倒入臼内开始研磨,手有些发抖。




“你说清楚!”黄子弘凡抱着高杨不撒手,“我以后去哪里找你?”




高杨心一横,冷冷答道:“我要回安西都护府,你去找我?黄郎君锦衣玉食,怕是连长安都没出过。”




黄子弘凡明亮的眼睛终于黯淡了下去,他垂头站着,像一只幼小的弃犬,眼里含着泪,显得眼仁愈发的漆黑哀伤。




“你喜不喜欢我?”他似是发问,完全没给高杨回答的时间,自顾自的说下去,“不用问我也已经知道了。”




他悄悄退出去,关门声几近于无,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他到最后也不忍打碎的美梦。






黄子弘凡下楼时郑云龙正在点烟袋,看见他满脸泪的样子惊得差点把自个儿的手指燎了,赶紧递上一张棉布帕子:“黄小郎君?小高惹你生气了?”




“他要走了,”黄子弘凡声音闷闷的,“回安西,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



郑云龙恍然大悟:“哦,原来是这事,他上个月就请辞了。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。”




黄子弘凡气的一拍柜台:“上个月就请辞了?你怎么也不告诉我!”




郑云龙抽了一口烟,斜着眼睛看他:“告诉你,然后呢,让他先把你气走?这个月你的生意我还做不做了?”




黄子弘凡气结,郁郁道:“你这是小人之心,我跟他之间情谊深厚,非是——”




他又不说话了。




郑云龙看着他这副神思不属的样子,笑了一下:“我们本就是江湖中人,聚散离合是常事,连这个也受不了,谈不上什么情分。”




黄子弘凡睁大了眼睛。






高杨正在房内出神,忽听见推门声。猛地转头向门口看去。




“是我,”郑云龙笑着进来闩上门,“怎么一副失望的样子?”




高杨讷讷道:“上次阿黄送来的冰片我没注意,掺进了大堂用的合香里,没想到那冰片与一般货色不一样,点燃了气味特殊,反而让你暴露了踪迹。”




“也没什么,”郑云龙悠悠抽了口烟,“我算着那军爷快要发现了,咱们也该动手了。”




“事成之后,你跟我一起去安西?”高杨问道。




颀长俊秀的男人眯着眼睛靠在门上抽烟,行动间黑色锦袍流现隐隐暗纹,他微微偏头看高杨,额前猫眼石闪过一丝银光。




“你先走,我等人。”






“杀灵姬的人还没找到?”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声音尖细,“神策军,天下无双,原来是天下第一等废物!”




王公公气得砸了一个茶盏,正中阿云嘎额头,泼了他满头半冷茶水,额上流下血来,却依然面色不变,跪在堂下。




“请公公再给我三天时间。”阿云嘎低着头道。




王公公当胸踹倒阿云嘎,他立即又爬回去跪着。




“三天,再没有你就拿命来抵。”王公公最终恶狠狠道。




阿云嘎犹疑道:“最近小人才有了些线索,若是随时有了新消息——”




“你随时来报!”王公公又踹了他一脚,“滚出去!”




阿云嘎一面出门,一面拿帕子擦拭脸上茶水,路上有人笑道:“室韦小兵,非要揽这活计,以为自己能一步登天?可笑。”




他加快了脚步离开,手帕掩着的唇角掀起一抹笑意。






深夜,月色如水。




郑云龙端着装满水的黄铜脸盆站在肥猫面前:“胖子,我又要杀人了。”




肥猫翻了个白眼,喵了一声。




郑云龙立即抓住肥猫,不顾它的抓挠强行浸在脸盆里,蓬松的猫毛全部打湿了贴着,猫的身形立即缩小了将近一半,猫从脸盆里挣扎出来,郑云龙放开手:“去吧。”




猫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。郑云龙关上门,回头看见宽袍大袖的高杨站在中庭,遥遥抛来一个包裹。




高杨缓缓道:“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和火药,你见机行事,我到时在外助你。”




高杨说完正要走,郑云龙叫住他:“那小黄郎君呢?”




高杨立起眉毛。




“我是说,小黄郎君一往情深,”郑云龙笑弯了一双眼睛,“事情若成,你以后也不必隐藏踪迹,光明正大同他一处;若不成,他和你来往密切,到时也要受连累——我是说,你们两人总归是绑在一起的,你不考虑考虑?”




高杨愣了一瞬,随即梗着脖子道:“我考虑什么?”




“考虑许多事情啊,比如到了你娘面前该怎么介绍——”郑云龙头也不回,袖中飞出一只袖箭直指屋檐,深深扎入梁下。




他眯了眯眼睛:“没人,我怎么有种被窥探的感觉?”






“我怎么有种被窥探的感觉。”王公公放下正在洁面的巾帕自言自语道,回头向西窗看去




窗外蹲着一只看不清毛色的猫,一双幽蓝的眼睛格外大,静静地看着他。




恐惧一瞬间攫取了他的心神,王公公将手上帕子扔向猫,起身大喊:“来人!快来人!”




阿云嘎刚刚睡下便被王家仆人叫了起来,等他来到正堂,惊讶地看见王公公衣衫不整,只披着一件巨大的披风,坐在上首瑟瑟发抖。




“妖猫!我看见妖猫了!”王公公牙齿都在打战,“它杀了灵姬,现在要来杀我了,你快去查,快去查!”




“属下今天白天已经得到了一些线索,想来不久便可水落石出,”阿云嘎单膝跪下,“只是,若是要快的话,属下还要人手。”




王公公怒骂一声,起身去找神策兵符:“神策军右军供你调遣,我今晚就要结果,听明白了吗!”




阿云嘎一抱拳:“‘属下定不辱命。”




王公公昏黄的眼睛迟钝的转了一下,嘶声道:“家丁,我的家丁都找来,我要入密室!”


“我今夜就在密室,谁叫我都不行,”王公公吩咐,“除非这位右将军来寻我,否则谁也不开门。”




王公公回过身来看着阿云嘎:“今夜事成,你便是神策右将军,不成,你就是城外乱葬岗上一堆白骨!”






胖子回到拢香阁后门时已恢复了毛发蓬松的样子,在院里蹲着舔爪子。郑云龙戴上面具先行出发,高杨紧随其后,两人七拐八绕来到一条小巷,只见巷内阴影下站着一个人。




“可是郑节度使派来的人?”那人一面问,一面从阴影下走出来,显露出他清瘦俊秀的面容——正是阿云嘎。




“竟然是你一直和我联系,”郑云龙锁紧眉头,“你是李宰相的人?”




“正是,”阿云嘎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,“这墙后就是王公公私宅,密室已经标注在上面,外面有数十家丁,我能进入密室。”




“王老狗如此相信你?”郑云龙问道。




“没有人能追查到更多关于妖猫的信息,”阿云嘎淡淡一笑,“他只能相信我。”




三人正要离开之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声“等我!”




高杨拔出长剑反身刺去,却被来人格开:“杨杨,是我。”




“阿黄?”高杨瞪大眼睛,“你来干什么,快回去!”




“我想明白了,我要跟你在一起,”黄子弘凡眼睛极亮,盯着高杨,“你们是不是要杀王守澄?我也去。”




“我说今天有人趴在屋檐上看我们,原来是你。”郑云龙眼睛一眯,无声冷笑。




阿云嘎自然而然接话:“倒不如先料理干净。”




“不行!”高杨挡在黄子前面,“让他走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


“他清楚得很,”阿云嘎拔出长刀,“小子,要么现在入伙,要么死。”








“这小子身份这么高?”阿云嘎饶有兴味,“竟然是侯府的小公子。”




郑云龙回头看一眼黄子弘凡,后者正可怜巴巴地扯着高杨的衣袖,他低声道:“若是事不成他却死了,王老贼开罪侯府,又多一名强敌。”




阿云嘎讶然摸了摸下巴:“看不出来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



郑云龙笑着瞟他一眼:“当你是夸我了。”




桃花眼内波光粼粼,无端叫人有些心痒。




阿云嘎想摘下他的面具再细看看那张脸和装着海的眼睛,还是忍住了。






“右将军已经有了消息?”守门家丁问道。




阿云嘎正色肃容:“小贼已伏诛,神策军我让他们先行回去了,容我禀报公公。”




家丁立时换了副面孔,谄媚道:“将军真是势如破竹,日后必定青云直上,若有机会提拔小人——”




话音未落胸口一凉,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,胸口插着一把利刃。




“没有机会了。”阿云嘎冷冷道。




“这密室只有一个门,”高杨低声道,“阉贼自以为万无一失,于我们而言,却是瓮中捉鳖。”




看着阿黄敬服的眼神,他推了黄子弘凡一下:“去埋烟弹,杀不了他也要熏死他。”






阿云嘎穿过长长的石室走廊,停在主石室门前。




“王公公,”他朗声道,“属下幸不辱命。”




郑云龙身着黑衣,站在几米之外的暗处,用兜帽遮着脸,看不见踪迹。




两人的呼吸都放得极轻




石门缓缓打开,在打开到最大时,郑云龙身形一动,率先用薄刃卡住机关不使门再关闭,这才跟着阿云嘎走进去。




石室内有王公公和他的四名死士,此时王公公怒极反笑:“原来是你,室韦小兵无亲无眷,是做刺客的最佳人选,我早该想到的。”




“王公公不是要杀灵姬的凶手么,”阿云嘎坦然自若,“我带来了。”




郑云龙未料到事情是这么个走向,顿时便是一怔。




王公公惨然笑道:“他既然能走进来,你们便已成功了八分,我如今——”




他的表情再度变得狰狞:“只要你们两个的命,祭我女儿!”




“女儿?”郑云龙哑然,转头看向阿云嘎。




“他还没当公公的时候的私生女儿,”阿云嘎拔出长刀,“不敢大张旗鼓的查,我才有机会。”




两人迅速与死士缠斗在一起,王公公瞅准机会放出石室机关,流矢如雨般射向两人,他赶紧光着脚跑出石室。




迎面正撞上黄高两人,王公公不动声色,将匕首握在掌心,假作亲热地去拉黄子弘凡:“小黄郎君可是来救我的?你小时候在宫中玩耍,老奴可还抱过你呢。”


 


高扬先是一怔,眼见王公公已到黄子身前,阿黄却像傻了一般,长剑一抖想要隔开两人,却来不及了。


 


黄子弘凡似是本能的张开双手,王公公心中暗笑,亮出匕首想要以他为质,却见对方袖中飞出数箭,一箭不漏,尽数扎入王公公胸腹。




“我骑射不精,向来瞄得不大准,”黄子弘凡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没办法,只能等公公凑近再动手啦。”




王公公倒在地上,口鼻中涌出鲜血,他看见黄子去拉高扬要进石室去帮阿云嘎,一时又看见惨死的灵姬,一时又看见杀了灵姬的郑云龙……




他费劲全力抬起手,射出袖中最后一只袖箭。




“阿黄——!”












长安恢复了往日的繁华,此时城门外,有一辆青帷马车正在缓缓前行,车外坐了个英俊的室韦小哥,也不驱车,靠在马车边上。




马车里传来隐隐的声音,似是一个少年人委屈道:“杨杨我胸口还疼……”




“你怎么着才不疼?刚敷了药。”一个无奈又温柔的声音询问道。




少年人继续委屈地说:“你坐过来些,让我靠一下……”




“娘的!”郑云龙摔帘而出,气呼呼坐在阿云嘎边上。




阿云嘎圆场道:“年轻人那个,干柴烈火,春情荡漾……”




“你不会说汉话就别瞎用词,”郑云龙斜着眼睛看他,“捡你会说的说。”




阿云嘎认真的想了一下:“那就是,你该敷药了。”




郑云龙更不满了:“我不是才敷过?”




阿云嘎指指颊边:“伤在脸上,要多换药,留下疤多可惜,你这么好看。”




“我好看?”郑云龙有些诧异,“你自己长得那么好看,你觉得我好看?”




阿云嘎耳根红了一片,强自镇定道:“嗯。”




阿云嘎正在给郑云龙脸上上药,只听他问道:“李相说封你做神策军首领,你一点都不心动?”




说起政事阿云嘎思路倒是极其清晰:“我朝中无人,位子坐不稳,再说了——”




他长叹一口气:“才诛王贼,又来新贼,皇帝总是最宠信宦官,都是一样的。”




郑云龙咂砸嘴,想起跟在皇上身后清秀阴鸷的宦官,分明是个王公公的翻版,又不说话了。




两人默默无言,马车走了一会儿,阿云嘎偏头看向郑云龙:“四海升平,万国来朝,我们信仰的盛世大唐,到底是什么?”




“是一场好梦,如今该醒了。”








絮叨预警




写的不好,请诸位见谅,有许多想表现的东西,奈何笔力不济,十分羞愧




besides,来看看有多少弯呢爬过来的姐妹hhhhhhh


评论(9)

热度(137)